謝西陲笑了笑北涼寒苦可窮講究真多不過他喜歡很喜歡他身後這六千騎「來路」複雜既有原先在兩鎮割據稱王的強悍馬賊出身也有為了戶籍而上陣搏殺的流州難民青壯還有那個叫柴冬笛的婦人拉攏起來的西域流騎於新郎停下腳步肩頭抖了抖似乎以此掂量了一下背後籮筐里牛糞的重量然後轉身對樓荒說道「其實我知道我們幾人當中你心思最大師兄弟中你我二人練劍較為純粹不涉其它所以你也一直跟我比較大概在你看來師父是一座大山太高了幾乎不可逾越而我則是那座大山的一座小山只有什麼時候跨過了你才有資格向師父挑戰就像劍九黃那些江湖人以挑戰者的身份堂堂正正登上武帝城